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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他何等身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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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七手八腳擡了蕭寰往裏走,蕭寰還不肯,及至門前,他八爪魚一樣的扒著門檻子:“我不走,我不走!”

蕭斌使勁一扯蕭寰的頭發,蕭寰吃痛,哀嚎一聲,被人擡了進去。

陳映月看著這一幕幕內心之震驚,已經到了用任何言語都不足以形容的地步。

蕭寰他腦子肯定被門擠過,被驢踢過,他腦子有坑!

進了屋內,陳映月吩咐蒲柳找一套蕭寰的衣服給在客房等著的蕭斌送過去。

蕭寰整個人都被蕭斌的手下押在院落裏,陳映月看著直搖頭,卻也無法解救他。

蒲柳進到客房裏,出來的很快,蕭斌出來的更快。

到底是軍中待過的人,換衣服的速度絕對不是蓋的。

蕭斌換好了衣服,將臟衣服扯了桌布包好,扔給帶來的一個家丁,然後怒沖沖看著沒骨頭一樣頹廢,被押在地上無精打采,耷拉著腦袋的蕭寰:“蕭寰,你可清醒點了?!”

蕭斌氣得直呼蕭寰大名。

蕭寰迷迷糊糊的擡頭,朝他呵呵一笑,覆又低頭,呼嚕聲起。

蕭斌眉弓骨都在抽抽。

陳映月捏著手絹扶額嘆息,他死定了,蕭寰他死定了。

果不其然,蕭斌怒氣沖沖的上前,一把抓起蕭寰的脖領子,咬牙切齒的瞪著眼睛砍著蕭寰,奈何蕭寰睡的像是死豬一樣,完全沒有半點反應。

蕭斌氣了半天,最終認命式的闔了闔眼眸,從牙縫裏生生擠出兩個字:“帶走!”

他覆又回頭看向陳映月:“還請弟妹也往侯府走一趟。”

陳映月點點頭:“是,大哥。”她得去給蕭寰收屍啊!

一路上蕭寰睡得特香,全然沒有察覺到即將來到的危機。

直到到了關內侯府,他被拖進院子,架上板凳,關內侯怒氣沖沖的一揚手:“給我打死這個逆子!”

啪的一板子下來,蕭寰的屁.股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子,他頓時醒了過來,他睜開眼睛哎呦的叫了一聲,看著關內侯一臉懵逼:“爹?!”

關內侯又是一揚手,家丁住了手,他看著趴在凳子上的蕭寰怒罵道:“你還認識人啊?我今個就打死你這個不肖子!省得你到處丟我蕭家的臉!”

關內侯再揚了揚手,家丁的板子又落。

兩個家丁一左一右,拿著板子對著蕭寰的屁.股一頓猛拍。

不一會,衣服便滲血了。

蕭寰楞是咬著牙一聲不吭,這會子他來氣節了。

陳映月看得眉心皺的緊緊的,有心勸上兩句,她思慮再三,剛要開口。關內侯夫人就哭嚎著跑出來了:“別打我兒子,我看誰敢再打我的寰兒!”

關內侯夫人沖到家丁面前,揚手推開了家丁,護在蕭寰身上,看著蕭寰蒼白的臉上滿是汗珠子,她心疼的朝著關內侯聲嘶力竭的哭喊:“兒子不是你的親生的嗎?你這麽打他,你想要他的命啊?”

關內侯夫人哭得傷心,世子夫人徐氏一旁扶著,卻也拉不及來她。

鄭姨娘也急匆匆的來了,她想要上前,卻看了一眼關內侯的臉色,她還是頷首退了步,拿著手絹捂在嘴旁,似是抽噎。

關內侯氣得:“我今天就是要打死這個逆子。他在外面幹些什麽事情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關內侯夫人怒啐一口,哭哭喊喊的罵道:“你個老匹夫,不分青紅皂白。定是那妓子汙蔑寰兒,我寰兒何等身份,會纏著一個舞姬?”

關內侯冷笑:“他何等身份?不過是個被我攆出去的孽障!”

“既然是攆出去了,你怎麽能抓他回來毒打!”關內侯夫人站起身來,瞪著眼睛朝關內侯嚷嚷。

關內侯負手而立,氣沖沖:“攆出去,他也是我兒子。”

“你還知道他是你兒子,是你兒子你竟然下這樣重的手。”

“我就是要打死這個孽障!”

“他是親生兒子。”

“就是因為是親生的才打,打死這個敗壞家風的孽障。”

“寰兒定是被那那妓子汙蔑的。”

“妓子也不會汙蔑這種不長進的東西。”

“好啊!你個老匹夫,你倒是向著那個妓子說話。寰兒是你親生兒子,你倒是偏幫一個妓子,你和那妓子什麽關系?你定是和那妓子不清不楚。”關內侯夫人和關內侯車軲轆話來回的吵,吵到最後,成了關內侯和那妓子有一腿。

關內侯氣得,他壓低嗓音朝著關內侯夫人低吼:“你胡說八道些什麽?”

“我沒胡說,你要跟那妓子沒關系,為什麽為了她打寰兒。”

“我打他是因為他混賬!”

“他混賬也不是一兩天了,怎麽他今天動了那妓子你就把他捉回來打呢?我看你就是和那妓子暗通曲款,你要是樂意,誰攔得住你?何必偷偷摸摸的,你把那妓.女弄回來就是了。”說來說去,關內侯夫人一口咬定關內侯和舞姬雪芙有關系,整個人呈現著一種不講理的狀態。

把關內侯氣得怒沖沖拂袖而去。

其實,關內侯夫人何嘗不知道關內侯和那舞姬雪芙素不相識,只是她護子心切,她不這麽歪著說,今日蕭寰必定被他打個半死。

關內侯夫人把蕭寰當成心尖子一樣的寵,怎麽忍心蕭寰受這樣的皮肉之苦。

關內侯一走,關內侯夫人一聲令下:“來人,把三少爺扶到廂房。”

雖說她恁走了關內侯,卻還是不敢把蕭寰帶回到蕭寰從前住的地方。那等於擅自把蕭寰接回家裏來,不給面子也是要看程度的。

蕭寰趴在廂房上藥,陳映月被關內侯夫人拉著手到了花園裏走了走。

無非就是寫囑托。

“映月,寰兒他做事放誕,為人荒唐太過,你以後要多加提點才是。”

“是。”陳映月應聲,不斷的聽著關內侯夫人的尊尊教誨。關內侯夫人說,一會兒蕭寰還是得回去。

敢情,關內侯就是把人抓來揍一頓解氣來了。

廂房裏,蕭寰上完藥,下人先行下去,蕭寰一個人趴在屋裏,門吱的一聲開了,“你做得不錯。”一聲陰鷙的笑聲自門口響起,那人影漸漸清晰,關內侯府的庶子,二少爺蕭淮看著蕭寰皮笑肉不笑,臉色透著詭異的陰森之笑。

蕭寰並未回頭,只是趴在那低沈著嗓音:“可還滿意?”

“滿意的很。”蕭淮似是從牙縫裏擠出每個字來。

他繞道蕭寰面前,看著蕭寰,又說起從前經常說的那句話:“命運可真是不公平,一樣的兄弟,同一天出生,你卻是全家的眼珠子。”

“我是眼珠子還是你的眼中釘,你不是很清楚嗎?”蕭寰勾唇冷笑,“廢話那麽多,瞧我狼狽的樣,心裏滿足了嗎?”

“滿足的很!”蕭淮瞪著眼睛,臉上呈現出一種變.態的笑容。

“滿足就走吧!在我面前晃悠,不覺得我礙你的眼。”

“你最好永遠都別回來礙我的眼。”

“你放心,我永遠不會。”蕭寰臉色沈了沈。聽見門響,他朝蕭淮皺了皺眉。

蕭淮卻朝著門口笑了笑:“三弟妹,你來了。三弟沒事,你放心。”蕭淮臉上換上了一副親切的面孔,他朝著陳映月親和的笑。

陳映月點點頭,抿唇福身:“多謝二哥來看我夫君。”

蕭淮擺擺手:“那你們聊,我先出去了。”

蕭淮側身出門,背對著陳映月蕭寰的時候,臉上又恢覆了陰鷙的顏色。

陳映月眉頭略微蹙了蹙,她側身看向蕭淮的背影,感覺他身上有一股陰冷森寒的氣息。

蕭寰猛地咳嗽一聲,陳映月回身看向蕭寰:“夫君可是酒醒了?”

“醒了。”蕭寰低沈著嗓音回應,聲音裏透著幾分缺水的幹啞。

“可要喝水?”陳映月邊走邊向著桌邊走去,執著桌上的茶壺倒了水放到蕭寰嘴邊。

蕭寰微微揚頭抿了抿茶杯,喝了點茶水:“有勞娘子了。”

“夫君,你沒事吧?”陳映月目光下移,移向蕭寰的慘不忍睹的臀.部。

蕭寰哎呦一聲:“娘子,好痛!要呼呼!”

什麽?!陳映月被雷的不輕,差點被氣笑了。

“呼呼?”她皺了皺眉,什麽呼呼?讓她呼那個位置?!

陳映月嘴角直抽抽,果斷拒絕了蕭寰如此無理取鬧的要求:“夫君,你是酒還沒醒嗎?”

“你看我醒了嗎?”蕭寰托著腮,挑眉看著陳映月笑。

陳映月勾動了一下嘴角:“映月不知道。”蕭寰這雲淡風輕,故作玄虛的模樣看起來可真氣人啊!關內侯怎麽不打死他?!

“娘子,扶我起來。”蕭寰朝著陳映月揚了揚手。

陳映月上前,伸手扶向蕭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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